“夏川，我……我真的不能答应你。我，和某个人有个约定……对不起。”
灯光打在夏川身上，在这本该最为闪耀的时刻，眼泪却停留在她的眼角。强忍着难受，夏川闭上了双眼深深吸了口气。
“是吗……我，我还是失败了吗？”
“为什么，为什么，眼泪止不住……”
我隐约注意到，林溪一个人低着头藏在旁边幕后，也许她内心也不好受吧。
“夏川……”
“不要说了……已经足够了，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“既然这样，就让我努力做得更好吧。”
灯光忽明忽暗，夏川擦去了眼角的泪，把话筒重新拿起。
原本全场哄吵的气氛没有了，留下惊讶无声的众人，即便是那位提问的人也愣住了。也许换做谁都没有拒绝的理由吧，但是我却有不得不做的原因。
“谢谢大家，接下来由本社团的其它团员为大家带来更为精彩的演出。”
“林缘，你是个混蛋！”
“垃圾，人渣……”
我在众人声讨我的声音中和夏川一起退场，夏川回到幕后，而我走到了礼堂外，靠着大门口，聆听还未结束的林溪她们的演唱。
如果，我那时候同意的话，我与夏川也许就能更进一步吧，可惜回不去了。我叹了口气，望着天空无奈地发着呆。
歌曲一首接着一首，众人又回到了原来的火爆气氛中，而我只能充当一个过客，无颜回到场中。
“感谢大家这次的参与，本次活动圆满结束。待会将会公布由评审团评选出的十佳歌曲与社团。”
时间过得真快呐……不知道这次我们社团能不能获得名次。
“第一名，音乐社。”
“第二名，极东同好社。”
……
“第五名，自我成长社，其实原本可以更高的，可惜众人对林缘的印象分略差。”
第五名吗？好像还不错，这就结束了吧，我可以回去了吧。
要不要去和她们打声招呼再走，算了，现在我好像不方便见到夏川，一定会很尴尬吧。
无聊得踢着脚边的石子，看着路上熙来攘往，脑袋里永远是夏川的那句话。
其实我是有点喜欢夏川的吧，不然为何我的内心是这样的难受呢。
突然间，一辆汽车朝我飞驰过来，在即将撞上来时汽车及时刹住。
“找死啊，小鬼！”
我没有回答他，仍然走着。从小到大，此刻我的心情是如此的困惑与纠结。
回到家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躺在床上，睡一觉忘记一切。
真的能忘记吗？
“我困了，爸妈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眼泪毫无征兆得打湿在枕头上。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我终于睡着了。
梦里又见到了夏川，她躺在床上为我指着画册中的人。
“你看画中这条裙子漂亮吗？”
“还行吧。没有夏川穿的好看。”
“是，是吗？”
我想伸手抓住面前的人，却抓了空。然而面前却躺着一个人，正是睁着眼睛看我的林溪。
“对不起，很难受吧。”
林溪替我擦去了泪痕，“我原本以为这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请求……却没想到，我竟然会这么在意。”
“我，我真的害怕你会在那时候同意夏川，我真的害怕，听你说到拒绝时我真的很开心，起码说明你心里还有我的位置。”
毫不顾忌得将我的头放在她的胸口处，无心关注其他，林溪的眼角同样湿润。
“但是比起让你拒绝，我更不想要你哭。因为你难受，我也同样，林缘，我的哥哥。”
“让我靠在你的怀里睡会吧，林缘。”
轻轻的呼吸声传到我的耳边，这种极富韵律的呼吸声吸引着我看向林溪的面庞。
确认过林溪已经熟睡后，我小心翼翼得将她抱起，让她睡在自己的床上。
“别走……好吗？”
就在我将她放下后，林溪突然拉着我的手，难道醒了吗？
“我一直在。”
“结果还是在做梦啊……”
随后我打开热水器洗个澡，感受着温热的水流不断冲击着身体，似乎又重新给我的四肢充满了力量。
躺回自己床上时候，已经接近十一点了，却意外看到两份来自千秋和伊春的邮件。
“笨蛋，今天的你真是差劲。”
我知道，不然我也不会这么难受了。
“小缘，我是伊春，感觉你今天不在状态啊，退场也特别早，连最后领奖都没露面。
是啊，毕竟有些话一辈子被同一个人说两遍是不太可能的，不管是错过也好还是误解也好，这样的机会以后都不会有了。
“嗯，小春有事吗？”
“其实没什么事啦，就是来问问你没事吧。”
“要不要我喊妹妹陪你去爬山散散心吧？”
“不是你吗？”
“不是，我最近还是挺忙的，马上距离考试也不远了，我得忙着整理复习资料，所以只有我妹妹能陪你去了。”
原来是这样，话说这家伙总是把事情推给妹妹，说实话上次已经很不好意思了。
“既然这样的话，那就这样吧，就这个周末，我会让妹妹在车站门口等你。”
“知道了，现在不早了，睡觉吧！”
“晚安，林缘。”
“晚安，伊春。”
在手机的另一头，伊春拿起那本买来的笔记本，一遍又一遍看着小时候爬山的那段回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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